第27章 收获颇丰(1/1)

作者:千户陈公

东晋,我来了!第27章 收获颇丰

杨定和张大豫、拓跋珪的作用是一样的,收降笼络他,将来也是作为谋取大事的一份子。 至于什么是大事,陈望还不敢断言,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像毛竹那样,地下三年,一朝破土,一日三尺。 陈望在父亲陈谦的书房里看过他当年的记载。 仇池,本是个山名。(在现今甘肃陇南市成县西) 早在东汉末年的建安年间,陇右豪强,白马氐人首领杨腾率族人在仇池周边定居。 三国时期曾联合西凉马超、韩遂等人共同对抗曹操,后来渐渐人口多了起来。 西晋末年趁乱建立仇池国,杨茂搜自封辅国将军、右贤王。 在太和十一年,被苻坚派遣的名将杨安所灭。 杨安也是仇池氐人,其父杨国曾为仇池国主,但在内乱中被杀,杨安逃亡氐秦。 杨定为杨安的族侄,在仇池国的白马氐人里很有影响力。 而且仇池和凉州仅隔一个抱罕郡地区,将来拿下抱罕,就可以与凉州接壤,互为犄角之势。 得到了自己满意地答复,于是陈望安慰道:“不急,将来会有机会的,如有可能我会给你一支人马夺回仇池,立你为仇池公。” 杨定闻言,英俊的脸上变了形,一双眼睛瞪得像铜铃,张大了嘴巴久久不能合拢。 这是他在苻坚手下是永远得不到如此殊荣的,虽然召为驸马,但其中酸甜苦辣只有自己知道。 他只是苻坚的一杆枪,除了利用他的一身武艺来东征西讨,攻城掠地之外,看不到一点前途。 他永远走不进氐秦的权力中心,那是苻氏族人和氐族亲贵们牢牢把控的,更何谈恢复祖业。 所有人都有个思乡情结。 和平年代的人们最为热衷的事情是出人头地,高官显爵,衣锦还乡。 动乱年代则是率军收复被敌人占领的家乡,祭拜先祖,还父老乡亲一个物阜民丰的太平盛世。 良久,杨定向后移动了几尺,双手拱过头顶,高声道:“末将代仇池父老,杨氏祖先,叩谢平北将军大恩大德!” 然后跪伏于地,身子颤抖,久久不起。 陈望双手扶住他的臂弯,将他搀扶起来。 杨定已是泪流满面。 陈望也是眼含热泪,诚心诚意地道:“杨将军,话虽如此,任重道远,需你我披荆斩棘,勠力同心,望你能尽心尽力在兖州效力,我定当不负今日之言!” “杨某惶惶如丧家之犬,蒙明公不弃而收留,杨某不才甚是汗颜,日后在兖州定当竭智尽忠,虽肝脑涂地,亦在所不惜!”杨定涕泪横流,哽咽道。 陈望郑重地点了点头,拍了拍杨定的肩膀,“甚好,时间不早了,杨将军回去歇息,明日辰时我们回谯郡。” 杨定起身,陈望亲自把他送到门口。 一开门,雪花随着清冷的空气扑门而入。 门外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中,鹅毛大雪纷纷扬扬,翩翩飞舞。 偶尔一两声悠长沉闷的号角声从远处传来更显得孤寂、静谧。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三日后,兖州大军返回谯郡。 由于新增三万五千降兵急于表现,所得上千车的战利品被他们干劲十足地拉了回来。 陈望没费一兵一卒,截取一笔巨大的财富,收获了淝水之战后的红利。 回到谯郡里。 最后安排了两个人带着奏章顺便把张天锡也送去建康。 忙完了一天,才带着周全和拓跋珪、穆崇回了刺史府。 饭后,才宣布了呼延义死在了平武县城外。 呼延珊失声痛哭,昏厥在地。 陈啸从小在呼延堡长大,跟舅父感情深厚,也是哭成了泪人。 阿姐、王法慧、谢道韫、贺蔚几个人一起把呼延珊搀扶回了卧房,一起劝慰她。 陈望在中堂上和陈啸坐在一起,相对默默无言。 良久,陈啸擦着脸上的泪水,问道:“父亲,额舅父是如何阵亡的?” “他……也是因……”陈望不知该如何解释。 “父亲为何不救他?” “为父离得远,不曾看清。” “那人叫生磨名字?” “他叫刘牢之。” “额记住了,刘牢之。” “啸儿,你舅父他……和为父不是一个国家的。” “额不懂呢些,杀人要偿命。” “为父杀不了刘牢之,这么说吧,刘牢之也没有过错,等你长大就知道了。” “额要跟周叔父苦练本领,父亲不便杀他,由孩儿来做这万难之事。” 陈望身子一颤,蹙眉低头看向陈啸,突然感觉他说话跟个大人似的。 因为他酷爱练剑,来谯郡不久,陈望就让周全闲暇时教他剑术,但从来没想过他练剑用来杀人。 心中不觉痛楚起来,好勇斗狠之人,那也有被大概率被反杀的风险。 陈望真心希望自己的子孙后代能在一片海晏河清的太平盛世做个田舍翁,做个诗人、文人。 他现在披星戴月,栉风沐雨,不辞辛劳所做的一切,不就是在为实现这一天而铺路嘛。 祖父陈眕是西晋金谷二十四友之一,经历了贾后乱政、八王之乱、五胡乱华。 父亲陈谦浴血奋战,东征西讨,经历了石赵羯人统治后期的军阀割据,慕容鲜卑最鼎盛时期,一生都在跟鲜卑战神慕容恪斗法。 自己外面是跟功盖诸葛)我总疑虑是不是吃药吃的,对了,老弟,你还没见过桓玄,那小子可有些本事。” “桓玄?哈哈,还真没见过,当年我还让陈安叔父派人把他从姑熟偷走了几个月,那时他才四岁,用来要挟桓温,说起来挺不人道的哈。” “我听母亲说起过,那时也是不得已嘛,如今桓玄已十四岁了,长得一表人才,谈吐不凡,逢年过节,你姐丈比他大了二十几岁还得管他叫叔父。” “啊?哈哈哈……那我要是见了他,不也得跟着你们喊叔父……” 姐弟俩一聊就聊了一个多时辰,看看已经很晚了,陈胜谯说:“老弟,你今晚好好安慰一下阿珊,怪可怜的,别伤心过度再伤了身子。” “好,阿姐,您也早些歇息。”陈望说完,站起身来,又搀扶起阿姐。 两人一起去了后院,在陈胜谯卧房门口道了晚安,向北屋卧房走去。 进门后,听见里面有说话的声音,穿过小厅,进了中间的小卧室,见呼延珊正坐在床榻边缘两眼红肿,怀里抱着陈啸。 两位夫人一左一右还在劝慰她,极为感性的王法慧也是跟着鼻涕一把泪一把的。 看着呼延珊,又想起呼延义,陈望不觉心如刀绞,站在那里失了神。 谢道韫站起身来,低语道:“你好好陪陪阿珊吧。” “二位夫人早些歇息吧,何儿他们都睡下了吧?”陈望问道。 “嗯,都睡了。”王法慧也站起身来。 “啸儿,今晚去我房里睡吧,跟何儿一起。”说着谢道韫拉起了陈啸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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