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还得保重身体,这入秋了,马上要进入南京摘句,以抨击为能事。

而这个李贽,明确地提出来,加入孔圣人来大明考核,我们又做到了什么。

很明显,才是治本之策。

这李贽必是大才”

谭伦一副相当兴奋的样子。

“不是,那这个色性问题呢?”

裕王还是相当认真的,发现主题快被谭伦绕过去了,赶紧直接挑开话题。

“微臣而言,色性的问题或许很难解决。

从佛门的思想来看,色即是空,是不值一提的。

从儒学经典来看,饮食男女都是天性,然天性使然与儒学对色行为的批评一直存在。

如果要回溯历史,在唐以前或者说北宋及其以前要好一些,但南宋朱子之学后,更多的人拿朱子之学来指责色行,其中女子之色被指责尤为严重”

“恕微臣无能,或许这个李贽能解开。

他既然能提出完成孔圣人的考核与推进孔圣人的事业,把读书人的视野从故纸堆里解救出来,就必然有新的方法”

很明显,色性的话题不好说。

谭伦这次也只能拉这个从未见面的李贽来当挡箭牌了。

在随机应变方面,谭伦一直很灵活的。

“那,寡人让吕芳去把这人找来?”

裕王还是有些拿不定主意。

这时候其实是想当羡慕自己父皇嘉靖那一身拖字诀的本事。

奈何只要看到有人来哭诉,他就心慌,不知如何是好。

“王爷,现在已经亥时了,这种大才明日必去“天涯知道”

书阁,不如让吕公公去那边请来”

“也好”

裕王说完,却见谭伦还没有自觉告别的意思,有些诧异。

本来想说“你就早点回去休息吧”

话到嘴边,变成了“谭爱卿还有何事?”

谭伦只听这句话就明白,裕王到底是嘉靖的儿子。

解决完自己的事情。

“谭子理”

立刻就变成“谭爱卿”

了。

但是为人臣子,不就是要“了却君王天下事”

吗?所以谭伦也是习以为常了。

“臣这里有十天前,杭州那边士子的征集令。

就是要做一件真正大事来证明儒学的价值不仅在故纸堆里,也在儒生的行动上,并且能为天下百姓谋福利。”

谭伦把自己另一个衣袖的召集令递了过去。

斗大的“原儒第一步”

映入眼帘,裕王一下子就想到了,难道是张逊肤在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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