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看错了。”

阮洲也不耽误时间,他双手发力,揪着纸箱的边沿,一个用力将它翻转过来。

箱子看着大,实际上很脆弱,阮洲轻轻一揪,边缘就有了破损痕迹。

质量特别差。

扶正以后,阮洲用力在纸箱体上拍了拍,里面隐约传来一声咳嗽,但仔细听的时候又没了。

或许最近思虑过重,产生了幻听。

阮洲甩了甩脑袋,将散落的小纸箱放进了大箱子里,盖好盖子,又拿一些零碎的小东西压在上面,这才下楼。

而在他离开仓库后,原本顶部蓬起的纸箱,渐渐瘪了下去。

纸箱内部发出风箱一样的呼呼声,像是垂死之人的呼吸挣扎,与此同时,纸箱边缘洇开一圈水痕,渐渐蔓延到了地板上。

纸箱,也就是仓管,向往常一样张开大嘴,等着新上任的店员猎物自投罗网。

一个倒地的箱子足够吸引任何被社会规训的、想要做好本职工作的、微微有强迫倾向的人来扶起它。

青年入职的时候,仓管远远看过一眼,对方完美符合这点,甚至是个对工作精益求精的人。

可纸箱没有想到的是,青年真正靠近它的时候,那种危险的气息仿佛噬魂巨兽一般,让它止不住颤抖。

然而此时后悔已经晚了,青年如之前预料的一样,扶起了它,但仓管深知自己已经垮了。

强烈的撕裂感从两人接触的位置传来,剧痛难忍。

——仓管能够轻松吞下一只大象的胃,穿孔了。

仓管倒吸一口凉气。

那是一只异常从未体会过的痛苦,本就空虚一直吃东西的身体此刻更加空虚了。

但仓管不敢发出嚎叫,担心阮洲临时改了心意。

能活下来已经是对方的仁慈了,它应该叩谢才对,还要什么自行车!

不过!

为什么这种“人”

会出现在他们店里?

它什么都没做,甚至想对付那人的想法都不敢有,凭什么被这么对待?!

而其他同事怎么好好的?!

他不敢去想阮洲,而是怨恨起同事来。

人事主管是死的吗?找的这是店员吗?这是祖宗!

真是瞎了眼了!

真想把它们的头拧下来!

“我草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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