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辇玉舆隐轮之车在云层下飞行,方向指向西南。

车上的符阵自隔绝了外界的风声,使得车内的狭小空间颇显静谧安然。

只有羽清玄的声音,汩汩流动:

“你的路子杂,机缘多,很多难关,多方合力,触类旁通之下,也就解决了,不免就少了一番磨砺。

我不是说你见识不足,而是有些时候,‘琢磨’事情,比‘解决’事情更重要。

“当年我也有这个问题,否则也不至于在强渡四九重劫时,因意外而动摇,以至功亏一篑。

还是这百年来,伤势难愈,恩师又不在身边,日夜惕厉自省,做足了水磨功夫,还多次反复,才有了今日成就,有些东西,不是‘天赋’就能替代得了的。”

余慈静静听着,并没有因为羽清玄话中有些离题而不耐烦。

正相反,他现在心中一片沉静,意绪随着羽清玄的话音流动,似乎能看到,这些年里,羽清玄一边坐镇蕊珠宫,抵御不怀好意之人的窥伺;另一边还要分身走遍真界,寻觅恩师线索下落,究竟承受了怎样的压力。

“你的心性如我当年。”

羽清玄是法可循,若能将无据可依的‘本心’之争,提到法理之争的层面,正是扬长避短,至少不是全无还手之力……那封禁又是怎样的?”

“呃,其实……三宫主也见过的。”

余慈突然现,自己颇有些紧张,这算是本心,还是早年的“初心”

呢?

“猫儿?”

“你也见过,就是冰封大劫初起之时。”

羽清玄何等样人,见余慈的态度,心下便有些想法和判断。

见她若有所悟,余慈又担心她心神动荡,为人所乘,干脆把心一横,忽地手腕翻动,反握住她那根纤细的手指,平等天里,意念微动,便有冰寒之意,在二人肌肤之间,流转互通,殷殷共鸣。

羽清玄被余慈大胆的动作弄得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太玄冰解?你这火候比在猫儿在北荒时看到的……”

话音倏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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