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无咎插刀,“岂非谀墓?”

潘潜振振有词,“墓志铭是写给死人看的,史书是写给活人看的,岂能相提并论。”

再者还能借着死人骂活人呢。

不管死人活人,至少证明潘潜的笔头没有大头那么硬。

钱帛攻势下,他的笔尖亦可以相当柔软。

墓志铭,当然是要赞扬墓主人的功业成就。

你看,哪怕对方一无是处,相亲的时候,也能找出“老实”

这一优点,不是么。

让杜乔这等笔下“有节操”

的人来写,他还拉不下面子。

潘潜写墓志铭,一方面是生计所迫,另一方面也是琢磨出一点乐趣。

一个人的一生做过哪些事,哪些选择……他自认为如何,在旁人眼中又如何。

段晓棠问道:“潘郎君认为诸葛亮如何?”

潘潜:“才兼将相,古今宰相之标杆。”

段晓棠:“《三国志》如何?”

潘潜:“寿谓丁仪子曰:‘可觅千斛米见与,当为尊公作佳传。

’丁不与之,竟不为立传。”

史官的回需要多久?”

潘潜给出一个稳当时间,“一个月。”

段晓棠掰着指头算,在有大纲的前提下,使用文言文书写,一章顶天二三千字。

写三章,竟要两三个月。

一看段晓棠的表情,李君璞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这是正常速度。”

不是人人都和你一样,一晚上飙出两篇兵法。

时间这么久,段晓棠自然要提些要求,“通俗易懂,千万别吊书袋,艰难了看不懂。”

潘潜疑惑,杜乔的朋友为何看不懂书。

杜乔答疑解惑,“晓棠非是读书人。”

段晓棠手往东一指,“我住在东边院里,待会让人把笔墨纸张送来。”

拍拍稻草靶子,“谁还要?”

柳三郎格外诚实,高高举起手,“三郎想吃。”

林婉婉摇摇头,柔声道:“三郎,吃多了坏牙,明天再吃好不好?”

柳三郎是个听话的乖孩子,“好。”

但还是委屈的瘪着嘴。

白湛“打包”

成习惯,直接动手把糖葫芦靶子搂自己怀里。

段晓棠诧异道:“你一个人吃这么多?”

白湛:“哪能呀,给三姐还有无咎家人带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