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养正看着海瑞坚定的神情,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他明白海瑞的决心和勇气,但同时也为他的安危担忧,为朝堂局势的风云变化而忐忑。

正如海瑞所说,这封奏疏卡到谁的手上,就是把谁放在了耻辱架上烘烤,但若是到了皇帝陛下这里,同样也是把陛下给架在那里了。

一辈子都被否决了。

自己劝说海瑞带走奏疏,打消主意,这是建议,可若是海瑞不愿改变想法,那自己也只能将其带到内阁。

“好,本官这便去内阁之中,海瑞,你,你快些逃吧。

“海瑞苦笑一声:“徐大人,到了此时,还不愿意相信我海瑞的决心,下官不会逃跑,这两日,下官都不会离开家中一步,等着镇抚司来抓。”

徐养正只能叹了口气,并无在言其他。

而海瑞看到徐养正同意之后,便告辞离去,返回家中。

在海瑞离开后,徐养正独自一人在房间之时,踌躇思考许久之后,他站起身走到门口,探出头去,左右查看一番后,便将房门紧闭,而后,回到案前,看着桌子上的奏疏,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最终,他还是将手放在了奏疏上面,深吸一口气,拿起来,打开观看。

这次,徐养正看的极其认真。

一字一句都细细揣摩。

他的脸上时不时涌现出一种特殊的情感,海瑞奏疏所言,正如举着骨头做火把,入骨三分……徐养正年轻之时,也是一个嫉恶如仇的愤青,他弹劾严世蕃,与清流一道对抗严党,遭廷仗,遭罢黜,即便证据确凿,也拿严世蕃毫无办法,他也曾想血溅轩辕,做那世间将陛下形容成了一个自私自利,贪图享受地皇帝形象。

虽有君而无父,虽有官而如盗,太祖高皇帝留下来的万里江山,在你的手上,已经岌岌可危了。

海瑞已经将大明帝国现在多有的责任,都归纳到了朱厚熜的头上,很多官员连想都不敢想的问题,他竟然直接上奏了。

越看,李春芳额头的冷汗出的便越多。

而一直看着李春芳的徐阶,看到李春芳脸色大变,心里面就更加没有底气了,难道海瑞在奏疏上把自己骂的一无是处。

想到于此,徐阶心中只能暗自叹息,谁被海瑞盯上,谁的日子就不会好过了。

李春芳将奏疏全部看完,而后便立即将奏疏重重地合上,转头看向了徐阶。

“阁老,这份奏疏,只怕要由您亲自给陛下送去了。”

徐阶闻言稍稍愣神,他伸出手来,而李春芳也赶忙走前两步,将奏疏放在了徐阶地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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